有人说「歌剧要用看的」,相对于器乐或无演出的声乐而言,歌剧不但具备化装、服装、道具、舞台等硬体上的「戏剧元素」,更要紧的是它还有唱词,如果听不懂演员们唱些什么,对剧情便无法了解,也随之失去了观剧的大半乐趣。然而众所周知,歌剧的唱词偏偏是整个表演中最不容易理解的,除了意、法、德语等语言隔阂,就算用剧中的唱腔来唱中文,如果没有歌本,我们也未必听得懂,此时搭配唱词同步出现的字幕便成为最重要的指引。国内上演的歌剧多半会在现场搭起银幕,为观众投射出正在进行的唱段译文,可是若不在华语圈内观剧时,就算外国剧院有准备字幕,我们也未必就能看得懂写些什么。
换个立场来看,如果主办单位面对的是来自各种语系的观众时,又该如何准备呢?近来在法国亚维农艺术节上初试啼声的「多语系实境眼镜」(Multilingual augmented reality glasses)就让大家耳目一新,这是全球第一种能「自动翻译歌剧」的眼镜,在第一群试用的观众间引起广大回响。
这款眼镜由新兴的剧场字幕公司Theatre in Paris与科技公司Atos联手推出,在亚维农艺术节7月中上演的《李尔王》里首次登场,它提供配戴的观众选择法语、英语或中文即时翻译字幕,意在让每位观众一边看戏,一边就能看到与台上表演完全配合的唱词内容(有点类似战机或汽车使用的抬头显示器)。
亚维农艺术节行政总监Paul Rodin表示,该节长久以来都是创意、创新与试验的场域。新眼镜不只展现科技的超凡成就,还是人们实用的工具,它带给歌剧迷轻松观剧的新体验,也为更多不同类型的观众提供了另一种接近歌剧的途径,这是新科技与老剧场彼此互补的完美结合。
在这款眼镜的初试验场:法国久负盛名的露天剧场Cour d'Honneur,它颠覆了观众们往常的剧场经验,也宣扬了法国的生产力、文化与创意。不管坐在什么位置,观众都可以选择不同颜色、显示不同语系的客制化眼镜。这些Atos设计的眼镜由法国的另一家新兴公司Optinvent生产,日后将在更多剧目上继续试验。
Theatre in Paris总裁Carl de Poncins说:「从2014年以来,我们的企图就是想『打开』法国剧院的大门,借着吸引非法语使用者来看法剧,让越多人进来越好。我们已在巴黎几家剧院提供英语字幕与接待服务,这次与Atos在亚维农的扩大合作使我们更上层楼,为各国观众带来革命性的新体验。」
如果这样的工具未来能像在《李尔王》里那样广受欢迎,便可望于2016年推广到法国更多剧院、提供给更多不同语系的观众。Optinvent也期望能进一步将它客制化,做出给听障者的专用眼镜,以及带有特殊附加功能,例如能够呈现雨景或其它戏剧效果等3D动画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