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安德列斯尼尔森走上指挥坛,执棒就任波士顿交响乐团(BSO)音乐总监之后的首场音乐会,观众报以欢呼,许多人还站起来鼓掌——经过三年的徘徊,BSO终于开始了“尼尔森时代”,屈指算来,他应该是BSO的第15任音乐总监。
尼尔森今年35岁,拉脱维亚人。这么年轻的音乐总监,又是面对如此享有盛誉的乐团,他的首秀自然引人关注。他选择了莱斯庇基写于1924年的交响诗《罗马的松树》作为压轴戏。《罗马的松树》音乐结构精巧,旋律多姿多彩,配器令人眼花缭乱。尼尔森和BSO经验老到的演奏员演绎这部20分钟的音乐,不光是绚丽精致,还让观众感受到这部音乐独有的电影叙事的特点。
音乐会的上半场是清一色的瓦格纳作品——《汤豪舍序曲》、《罗恩格林》选曲(德国男高音歌唱家乔纳斯考夫曼唱《In Fernam Land》)和《特里斯坦与依索尔德》选曲(克里丝汀·奥珀莱斯演唱《爱之死》)等。尼尔森演绎的《汤豪舍序曲》,被认为是肃穆、浑厚、深沉,特别是“出殡行列”这一段更是如此,但也有评论家认为他着力过猛、太追求深度感了,音乐反而显得有些拖沓。尼尔森邀请考夫曼唱《罗恩格林》自有其考虑,2010年在拜罗伊特,他和考夫曼曾经有过非常成功的合作。
正因为此,有评论家颇有微词,认为尼尔森为首秀打了太高的保险系数,而剧目的创新不够。对比之下阿兰吉尔伯特当年(2009年)在“纽约爱乐”的首秀就演出了驻团作曲家的现代作品;同样是2009年,杜达梅尔在“洛杉矶爱乐”的处子秀大胆地演出了歌手约翰·亚当斯的《暗夜之城》。波士顿地区不乏当代作曲家,尼尔森本演出季也将指挥多部现代音乐,但他首秀的过分谨慎小心显然使评论界感到失望。
有趣的事情发生在下半场,在《罗马的松树》之前,尼尔森指挥普契尼的《曼侬列斯科》第二场的男女歌唱家的重唱,剧情中有格里奥(考夫曼饰)亲吻、爱抚曼侬(奥珀莱斯饰)的表演,男女歌剧演员的亲吻本不足怪,问题是奥珀莱斯是尼尔森的妻子,近在咫尺的丈夫指挥考夫曼亲吻自己的妻子,不免使观众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