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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性别问题在加拿大再起风波

作者来源:Muzik杂志 发布时间:2014-03-31

 

 

 

 

如果您在加拿大欣赏管弦乐团的现场演出,以统计数据来推断,您几乎会看到台上都是清一色的男性独奏家。在即将到来的2014~2015乐季中,加拿大四大城—多伦多、蒙特利尔、温哥华与奥它瓦的管弦乐团中,其合作的女性独奏家人数都低得惊人。

在古典演奏家指挥家的领域中,男性与女性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有天份的女性几乎都被阻于应得的成功职涯之外。

在加国大团中,蒙特利尔交响乐团 (Orchestre symphonique de Montréal) 合作的女性独奏家最少,下个乐季只有「三只小猫」登台;接着是国家艺术中心乐团 (National Arts Centre Orchestra) 的寥寥四位;温哥华交响 (Vancouver Symphony) 及多伦多交响 (Toronto Symphony) 则分别以六位和十位紧随其后。这份统计涵盖传统的协奏与独奏曲,但并未将能力确因性别有所差异的声乐家计算在内。

加拿大乐团则回应道,其团队中,位居要津的女性主管所在多有。 

国家艺术中心乐团行政总监Christopher Deacon表示,在选择合作者对象时:「不同性别、种族与年纪的音乐家我们都欢迎」,该团的助理首席、大提琴首席、小号首席、长笛首席及法国号助理首席都是女性,他们也将与Angela Hewitt合作录音。

蒙特利尔交响乐团则指出,女性在该团的角色十分耀眼,他们以去年四月邀请Dina Gilbert为助理指挥为傲,并说明其合作之女性独奏家数量,是受到主题及艺术家本身行程的影响。

尽管如此,「会说话的数字」仍然告诉我们,女性独奏家指挥家明显远少于男性,但却没有相应证据显示女性的音乐能力低于男性。相反的,加拿大各大学的数据显示,音乐系新生的男女比例大致平均,女性甚至略多。在英属哥伦比亚音乐大学(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s School of Music) ,67%的一年级新生是女性;在麦克吉尔音乐学校 (McGill’s Schulich School of Music) ,也有48%的新生是女性。

反观舞台上,男性目前仍居主流,例外状况少到用一只手的手指头都数得完,维多利亚交响乐团的Tania Miller是第一个,也是加国主要乐团近期唯一的女性音乐总监,而她已「在位」十一年之久了。

在国际乐坛上,情况也差不多糟。Marin Alsop 2007年执掌巴尔的摩交响乐团时,是美国主要乐团的第一位女性音乐总监。去年9月,她成为BBC逍遥音乐节118年的历史上第一位指挥闭幕之夜的女性,舞台还被写有「这是个女孩」的气球粗暴的「装饰」了一番。在她登台前夕,Vasily Petrenko曾发表歧视女指挥的言论:「男性的性吸引力通常较小,这有助于将心神专注在音乐上,而一个站在舞台上的甜美女孩足以让听众们心猿意马。」遭受猛烈非议后,他才越描越黑的解释一番。圣彼得堡音乐总监Yuri Temirkanov也接着在2013年9月的访问中语出惊人:「指挥专业的本质是坚强。而女人的本质是软弱。」当然更严重的还有Bruno Mantovani  :「二十年前谁能想像,玛琳‧阿索普,一位女性,能够在英国广播公司夏季逍遥音乐节 (BBC Proms) 指挥闭幕音乐会。」

上面三位男指挥的言论与Marin Alsop的登台表演,前后差距不满一个月,由是引起古典乐界对性别问题的正向讨论。伦敦独立报的古典音乐主笔Jessica Duchen在自己的blog上以「优秀女性指挥家名单」作为回应,现在这份名单已成长到112位之谱,她和多位专家都认为,女性指挥的外表太常被指指点点,而她们的音乐才华却受到忽略。她指出:「确实有女性音乐家拒绝在外表上玩花样,她们更想要得到实质的成功。女性有在台上或照片中表现『性感』的压力,但另一方面,又有一群『卫道者』等着对她们口诛笔伐。」

王羽佳为例,2011年她在洛杉矶好莱坞的室外音乐会上穿着橘色迷你裙登台,「乐评」立刻就此大作文章,完全忘了她弹些什么。洛杉矶时报评论家Mark Swed是这样写的:「她周二穿的那条又短又紧的裙子可能会让主办单位不得不限制未成年观众入场」,3年后,乐评与报导仍对她的衣着穷追不放,她干脆对洛杉矶时报说:「我只是喜欢流行,我是个女孩。」
 
此类对女性的不公,其运作大部份是相当「微妙」的,加拿大卡尔加里爱乐 (Calgary Philharmonic Orchestra) 前助理指挥,现在加国各团客席的Mélanie Léonard说:「没人会当面承认歧视女性,它是一种隐性的威胁。」

伦敦皇家音乐院指挥系主任,也是英国第一位女性音乐总监Sian Edwards也表示同意,她告诉英国的俄罗斯之声 (Voice of Russia U.K.) :「当有人说:『不,你不能干这个,你是个女的!』真的会让我们很难放手去做」,在30年的职涯中,她确实知道,在这条路上,女性比男性走得艰难许多。

那么女指挥与女独奏家该怎么办?Mélanie Léonard说:「我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并尽我所能的为音乐奉献。如果有人认为我不该在这个位置上,我想以此来说服他们。」

都2014年了,女性在商业、运动和许多领域颇有成就,古典乐界却仍然不合时宜、固步自封的对女性「差别待遇」。Jessica Duchen就说:「世上有些最好的独奏家是女性,实际上,女性最少占了半数,为什么一种性别却总是比另一种得到更多表现机会呢?」

面对诸多质疑,正在度假的温哥华交响乐团 (Vancouver Symphony Orchestra) 指挥Bramwell Tovey在自己的推特上强烈批评,这些说词不正确、腥膻、抄袭,游走在诽谤边缘。

他同样以数据说明,自己任职的温哥华交响乐团自2009~2010乐季以来,举办了101场与独奏家合作的音乐会,其中男性有52位,女性则有48位(那还有1位是?)。2014~2015乐季,该团邀请28位独奏家,16位为男性,10位为女性,2位尚待确认,他因此持续要求在CBC上为文指控的Michael Morreale出面道歉,不过目前Michael Morreale尚未公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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