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听众喜爱将贝多芬的作品第27号之2升C小调钢琴奏呜曲称为《月光》是不足为奇的,即使贝多芬本人从未赞同此一标题,也未因此而愤怒。给予作品标上号码以及调性虽为正确写法,但却缺乏一种想像的冲击.何况,以先後顺序标号往往因学者们的新发砚而出问题。例如多年来德沃夏克(Dvorak)的《新世界》交响曲被习惯性地称作第五号,直到四首在其之前未发表的交响曲被挖掘後才改为第九号。这时作品的别名则得以为之验明正身,因为作曲家本人将作品描述戍“来自新世界”,而且作品创作淤地诗美期间。作曲家本人所赋予的标题和後来他人所给的标题应该区别开来。例加将贝多芬的第三号和第六号交响曲称作《英雄》(Eroica)和《田园》(Pastoral)就很合适,因为这是作曲家所给予的标题;但如果称第九号交响曲为《合唱》就不太恰当,尽避人们都是这麽称呼,但在乐谱封面上并没有这一标题。而D大调第九号交响曲(作品第125号)又过于学究味,故人们给熟悉的作品取蚌别名一半是出于对学究的不信任,另一半是出自对作品的热爱。
海顿共创作了一百多首交响曲,别名却提供了很有用的辨别工具。连音乐行家也得费点功夫来辨认海顿的升F小调第四十五号交响曲,若称它为《告别》(Farewell),即使那些不甚熟悉这首作品的人,也会因而联想起在结尾时演奏的人愈来愈少,到终场时无人留在演奏台上的那首作品。海顿的交响曲中,有些别名显得很奇怪,甚至好笑。如降E大调第二号交响曲《哲学家》(Philosopher),与乐曲开始时的个性相比似乎很勉强,而C大调第八十二号《熊》(Bear),是因终乐章意味着街头艺人与一只跳舞的熊之主题而命名的。还有G小调第八十三号被称作《母鸡》(Hen)是因为第一乐章的第二主题似乎像母鸡的咯咯声。
巴赫的杰作《哥德堡变奏曲》(Goldberg Variations)是为他的学生约翰·郭德堡(Johann Goldberg)为要给一位患不较谦卑者,特别是在18世纪的音乐家,常愿意依附那些富裕具权势的赞助人并因此而流传千首。贝多芬的《大公三重琴》(Archduke Trio)是为鲁道夫公爵而作,作品59号的三首弦乐四重奏也以伯爵拉祖斯莫夫斯基(Razumovsky)命名。
19世纪的作曲家们愈来愈热中于以文学或绘画作品作为创作灵感的泉源,结果这种描述性的标题流行起来。舒曼尤其热中这一潮流。在1873年,因为钢琴所作的舞曲,即《大卫同盟舞曲》(Davidsb undler tanze),每一首都描写了虚幻的大卫(David)同盟的一位成员,献身于打倒一切“庸人”。次年他又创作了《儿时情景》(Kinders cenen或Scenes from Childhood)迷人而轻柔的作品。
在2O世纪初期,因受印象派绘画作品的影响,音乐作品的传统命名方式已逐渐不被乐迷和作曲家喜爱,而转向于抽象性标题,让听众自己去猜测。德布西的所有钢琴前奏曲都是以这种方式命名的,他坚持其标题得在乐曲结束处出现。
乐曲的命名有时长的出奇,但很少有人能和萨蒂(E.Satie)的怪诞想像相比,例如《三首梨形曲》(Three pieces in the shape of a pear)和《乾枯的花蕊》(Dessicated Embry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