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文革的中国「第五代导演」,为中国电影打造了全新视野,也因着市场开通而跃上国际,主要代表人物为陈凯歌、张艺谋、吴子牛、田壮壮、黄建新。其中堪称拓路前锋的陈凯歌、张艺谋,风格各异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御用电影配乐家都是赵季平!
赵季平的配乐总带有浓郁的民族色彩,写陕西像陕西;写北京是北京,只要有他的音乐为底,中国味即刻浮现。赵季平说:「凯歌重思想重内涵,讨论时擅长以否定之否定的法则来相互激荡;艺谋则是重感觉,尽管两人风格不一,却各有各的表现方式,他们的终极目的:对民族情节的重视是相同的。我们不论在公私领域皆能相互启迪。」
对于民间音乐瞭若指掌,可归功于赵季平自小的生长环境:长于山西并长期浸淫在民间音乐里。进入西安音乐学院修习作曲后,他仍时时处处采风,「民间的东西是相当丰富且宝贵的,但民间音乐有时因为太过微小或繁杂,而容易被人丢弃,这一丢,丢掉的可是自身的传统。」因此任西安音乐院院长时,他也特别强调学生进入田野的重要性,「我们在这一方面尽可能加大学习力度,增设相关课程,学生或许无法立刻运用从民间取得的养分,但相信几年后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将会发生巨大的作用。」他谦称目前大陆的影视音乐教育,也还未有整合性的规划,若能聚集众人力量引起社会注意,进而开始在学院里系统地训练学生,或许可以弥补影视音乐人才断层的现象。
乔家大院组曲赏析
近几年,赵季平除了专注于教育外,也开始一连串的音乐会活动。所谓音乐会即是纯音乐演奏,「对于音乐会的曲目,我的作法有两种:一是将经过时间考验的主题抽出来,单纯作为器乐作品重新创作;一是将好几个大众熟悉的主题连结在一起,加入更多新的元素与写法。如此一来,可以发挥的范围更广;可以触动的面向更宽,就像萧士塔高维契等西方音乐家,也曾将自己的电影音乐单独作为音乐会作品重新润饰修改,这样的工作对我来说真是别具意义。」
当他的乐曲剥离影像独立出来后,希望听众能怎样看待这些重新创作的乐曲?「音乐是抽象的,解释始终是多余的。听众要从影视或音乐的角度切入,我都觉得很好,只要听众能透过我与指挥叶聪的努力,在听音乐的当下感到惊喜与愉悦,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中国一代电影配乐大师乐于分享自己的乐音,身为听众,何妨静心体验赵季平为我们准备的,那承载于文字和语言之外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