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衰老前的乐坛大师,多半都不服输,他们坚持在音乐岗位奋战到最后一刻。继续站上演奏舞台,奉献音乐生命,或许他们的功力可能在诸多外在因素的影响下大不如前,但风范依旧。
Wilhelm Furtwängler
辞世1954.11.30
天鹅之歌
贝多芬第一号交响曲 / 福特万格勒第二号交响曲
演出地点
柏林
演出时间
1954.9.19
乐团
柏林爱乐管弦乐团
福特万格勒(Wilhelm Furtwängler,1886-1954)是为了音乐而把自己燃烧殆尽的指挥大师,他留下的庞大录音宝藏,被后世收藏家、研究者不断地珍藏、分析,尤其 1954 年 — 大师生命的最后一年,出现了许多被冠上「最后」的珍贵档案。包括 1954 年 5 月 3 日到 4 日,福特万格勒最后的巴黎之行、1954 年 8 月 22 日最后的贝多芬第九号交响曲、1954 年 8 月 30 日在萨尔兹堡音乐节的绝响(曲目为贝多芬第七、第八号交响曲,加上弦乐版的《大赋格》),以及1954 年 9 月28 日到 10 月 6 日的指挥维也纳爱乐的最后录音 — 瓦格纳《女武神》全曲。不过,上述种种的「最后」,都不及福特万格勒人生的谢幕演出更令人感兴趣。
1954 年9 月19日、20日两天的「柏林音乐节」( B e r l i n e rFestwochen),福特万格勒在柏林泰坦宫(Titania Palast)带领柏林爱乐指挥自己的第二号交响曲,以及贝多芬第一号交响曲,这是福特万格勒在指挥台上的「天鹅之歌」,大师很传奇地用自己的作品为整个指挥生涯划上句点。
9 月19 日的演出,当时柏林自由广播电台(Sender FreiesBerlin,SFB)在现场做了全程的录音,根据 Tahra 解说书的记载,他们在柏林自由广播电台的档案室索引卡里,还找得到 9 月 19 日全场的录音资料,不过,当他们向有关单位询问能否完整出版福特万格勒的走向衰老前的乐坛大师,多半都不服输,他们坚持在音乐岗位奋战到最后一刻。继续站上演奏舞台,奉献音乐生命,或许他们的功力可能在诸多外在因素的影响下大不如前,但风范依旧。
最后音乐会时,却被告知第二号交响曲的母带已经销毁,据传,要求销毁的人,正是福特万格勒,原因是他对下半场演出的第二号交响曲不满意。
福特万格勒的遗孀伊丽莎白曾表示,福特万格勒指挥自己的交响曲向来是十分紧张,他曾表示,「我在演出自己作品时,感觉就像是一名 16 岁的少女要在一名老家伙面前脱衣服似的」。1954 年 9 月的最后演出,大师依然既兴奋又紧张,伊丽莎白回忆说,福特万格勒在谢幕演出前,耳疾已经加剧,加上演出自己交响曲的紧张情绪,让耳疾更为恶化。她指出,当时福特万格勒甚至完全听不到演出结束前单簧管的独奏,整场音乐会的失误因而在所难免。上半场的贝多芬第一号交响曲也不是大师最佳的状况,尽管这是福特万格勒与柏林爱乐唯一的贝多芬第一号录音,严重的力度丧失,是最大的致命伤,所幸演出并没有半年前在斯图加特的演出那样沉闷。
最后的音乐会结束后,福特万格勒前往加斯坦(Gastein)治疗耳疾,返回克拉兰(Clarens)的途中受了风寒病倒,甚至演变成支气管炎。1954 年 11 月 12 日,福特万格勒住进巴登巴登(Baden-Baden)的医院,病情持续恶化,30 日与世长辞。留下一堆未完成的行程和计划,包括隔年 2 月准备与维也纳爱乐上演的贝多芬第九号交响曲,以及 3 月的美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