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们起初通常假装只是普通朋友,而朋友们在最初的羞赧中也往往误以为彼此是恋人。」(乔治.桑塔耶纳/《英伦独语》)
历史上的音乐家表达情感,各有千秋巧妙不同,透过书信、音乐,或隐晦、或赤裸明白,反正越隐藏越明显,反正浓烈得藏不住了,所以必须想尽办法传递。
克拉拉和舒曼之间,在确认彼此心意之前,曾经耗了一段漫长的过程,通信时,为了不被威克发现,还得透过身旁的友人协助传信,往往转了好几手才拿到那封亲笔为对方写下的珍贵信件;在这段过程中,若真要解析起来,虽然舒曼是主动者,但最终还是克拉拉率先清楚表达自己心意,才稳定了舒曼的心。
我们每个人都是主动者,亦是回应者;这中间微妙的转化,无法言说。
历史上也曾有过像柴科夫斯基和梅克夫人这样映照彼此的灵魂知己;两人在音乐和心灵层面的契合,隔空就能牵动彼此的情意和思想;透过音乐,梅克夫人得以听见真实的自己,也能解读彼此的想望和憧景,同时理解对方的悲喜和惆怅。但梅克夫人在写给柴可夫斯基的信上,却留下了「越感动越害怕见面」这样的字句;当梅克夫人用情已入了深处,所有的浅薄之处她选择不碰触。
而每个人心上最柔软之处,往往有着一个独特的命题,回应着自身的命运。
为情所苦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当勃拉姆斯看见克拉拉为了照顾舒曼所承受的苦痛时,他自身的矛盾情绪经常困扰着他,一方面不忍提携他的舒曼饱受折磨,另一方面也不捨克拉拉,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情无法有明确的出口,他在给克拉拉的信上写着:「你的信深深地困扰着我,当我读到你是如何为丈夫心疼和付出时,我能说什么呢?我该如何安慰你?而谁又来安慰我?」在这巨大的矛盾之下,勃拉姆斯也曾对克拉拉说出幼稚、冒犯且气急败坏的话语,但他很快地又做了转化,请求克拉拉原谅,「我知道有时我像个小男孩一样幼稚,但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的确是为这些事情感到不安,虽然我还很年轻,但我也希望可以承担你的悲伤,让你变得开朗,让你忘记所有的痛苦。」大音乐家如实的告解,只有克拉拉独有。
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告解的机会。
恋人最为神祕的要属贝多芬,「永恒的恋人」故事为后世留下一个又一个谜底;贝多芬的话语都是对谁说?他的三封情书书写对象是谁?可以确信的是,这一名神秘女子相处过,曾让贝多芬极喜、极悲;曾让贝多芬无法工作以及乐思泉涌,最终留下了经典名句「Ever thine, Ever mine, Ever ours.」(永远是你的,永远是我的,永远是我们的)
毋需在意,永恒神秘的谜底永恒埋藏;
然而,你就是我的信仰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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