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相异的个性特点与成长历程,造就了有不同艺术风格特点的作曲家,而其特有的创作观念与艺术标准,反映在歌剧创作中也就有了种种差异性。威尔第取材广泛,从友谊到爱情,从和平到战争,从朋友到仇人,从英雄性的历史题材到但丁、莎士比亚等众多名家的著述,命运跌宕,戏剧性的效果震撼人心。普契尼取材相对单一,作品多描写人间感情,尤其以女性的爱情故事居多。情节走向较为单纯,人物性格清晰明了,抒情性的风格打动人心。在普契尼的歌剧中,多以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作为剧中人,正如他所说:“我热爱小人物,我只能也只想写小人物,如果他们是真实的、热情的、富于人性的,并且是能通向心灵深处的。”如《艺术家的生涯》中的卢道夫、MIMI、穆塞塔,《蝴蝶夫人》中的巧巧桑、《Tosca》中的Tosca、卡瓦拉西多等等。他尤其刻画善良而又命运多端的妇女形象,他的12部歌剧中有7部是以女主角的名字命名的。而在威尔第的作品中,中心人物往往采用男性,这在一定程度上和威尔第的英雄情节有关,但这并不代表威尔第在女声创作就是贫乏的,《茶花女》中的微奥列塔、《Aida》中的Aida的成功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在威尔第与普契尼的歌剧创作中,前者的戏剧力量与后者的抒情意味是广泛认同的。威尔第善于运用跨张的艺术手法宣泄灼热的感情,以强有力的创作手法表现复杂的剧情和英雄气质的人物,不回避因此给音乐创作和表演者带来的困难也挑战。后者则以细腻的笔触将动人心弦的故事娓娓道来,虽缺少威尔第式的崇高气质,但其作品中洋溢的不同于威尔第的清新之风,仍旧打动了千万观众的心。有一点:在创作手法上威尔第比普契尼更为正统和严肃,这和其所处音乐时代、传统作曲手法继承程度及个人的创作习惯等不无关系。相对于威尔第来说,普契尼的作品更通俗化,离“人”更近。这里的民族音调,不单指意大利本土传统的民族音调,还包括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民族音调。威尔第的作品深深植根于意大利民族音乐的土壤中,在本土音调的基础上,把意大利丰富的民间歌曲、舞曲的因素和其他地区如法国、西班牙的音乐特点,带进自己的割据创作里,使他的声乐旋律朴素鲜明、通俗易懂。虽然不像普契尼那样广泛使用外来音调,但也受到一定外来因素的影响并加以借鉴。如《奥赛罗》中的《杨柳,杨柳》,就有明显的黑人民间音乐因素和语言,音调中多运用了黑人的灵歌音调和劳动歌曲的素材,与作品的人物和剧情紧密结合在一起,使作品更具有艺术感染力和戏剧性。普契尼在民族音调的运用上则比威尔第要大胆,他积极借鉴其他异族异域的民族音调因素,在《蝴蝶夫人》中,日本风格的异国风情就发挥到了重要的渲染作用。普契尼有意运用了不少日本曲调的原始素材和大量五声性的和声与旋律因素,并将这些元素揉进了他个人独特的风格语言中,取得了令人满意的同意效果。更句说服力的是《图兰朵》,整部作品浸染在具有中国风格的旋律和氛围中,听《主人,请听我说》和《你那冰冷的新》中,完全可以领略到中国的五声色彩的旋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