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依据经验法则将听觉与视觉感受作出联结,但音乐与颜色之间是否存有非经验法则可解释的连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俄国作曲家及哲学家亚历山大.史克里亚宾( Alexander Scriabin)来说恐怕是肯定的。在这位崇信神祕主义的作曲家眼中,音乐中的每一个调及音符,都拥有固定的颜色,史克里亚宾甚至画下他眼中的钢琴琴键,证明音乐与颜色的连结确有其事。
拜现代医学发达之赐,我们知道这是一种联觉(Synesthesia)现象,不少艺术家也有类似天赋。尼古拉.林姆斯基-高沙可夫(Nikolai Rimsky-Korsakov)就是其中之一,他同意音乐与颜色相互连结,却和史克里亚宾的认知有些许不同。比方说,两人同样认为D大调是金黄色,但史克里亚宾认为降E大调是紫红色,而高沙可夫认为是蓝色。
不过尽管有人认同,大部分19世纪末的人们对史克里亚宾的论述不是抵死不信,就是认为这是怪力乱神。俄国作曲家谢尔盖.拉赫曼尼诺夫(Sergei Rachmaninoff)就是其中之一。其在自传中描述一件趣闻:一次三人会面,拉赫曼尼诺夫对颜色与音乐是否真有连结提出质疑,高沙可夫便拿出拉赫曼尼诺夫日前所作之歌剧《贪婪骑士》(The Miserly Knight)来反驳,认为其中老男爵拿着黄色火炬找到珠宝及黄金,这充满黄橙橙意向的一幕刚好就是以D大调谱曲,史克里亚宾马上补上一句话:「你的潜意识还是遵从着你想要否定的法则。」当场让拉赫曼尼诺夫哑口无言。
史克里亚宾一直想让听众在演奏会欣赏音乐的同时,也能看到他脑海里飞舞的颜色。这个梦想在他生前一直没法成真,但却为后世音乐表演激发不少灵感,也算是众多交响曲之外,另一个流传后世的珍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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