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林东威在阐释诗人尴尬地位时说道:“在这样一个时代,诗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幽默的事情。我们已不再是超然物外的圣徒、先知、殉道者,我们需要的是彻底放松,抛掉任何有关自己身份的前提和假设,真正在现象学的意义上挖掘语言和生活世界中一切幽默的可能性。”
古典音乐从某种程度上讲,拥有相似的尴尬。如果说有一种音乐表现形式的基调是现代喜剧,而内容核心却是古典音乐,你是否愿意去欣赏?在通过喜剧元素获得愉悦感受的基础上,进而主动细心地感受古典音乐的优美,这真可谓一举多得的事情。
2009年12月,侯乐天左手手腕受伤,这对于正打算出国留学专心学习古典音乐的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人如其名,侯乐天偏偏就是个乐天派的人。这次受伤反而让他有时间去思考他与钢琴的关系。没错,他不仅钢琴弹得好,搞笑、幽默更是他的本色。他需要一个契机去撩拨他的灵感,把自己的爱好和专长都联系起来。
在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维克特·博尔格(Victor Borge)的一盘演出录像摆在了侯乐天的面前。看完他心里默念着三个字——“就是它!”
2010年4月,侯乐天创作了《音乐喜剧》,并于同年12月23日首演,他成为中国第一位将古典音乐与现代喜剧成功结合的钢琴家。
在当今中国,凡事都得讲个“接地气”,艺术领域也不例外。越是贴近人们现实生活的表演,越能够引起大家的共鸣。可往往许多艺术工作者由于太过“激进”,一味地沉溺在市井小段子里,将艺术本身弃如敝屣,作品变得俗不可耐。另一方面,一些过于坚持艺术本身的艺术家被评论用得最多的词语却是“曲高和寡”。要做到“雅俗共赏”,真就成了奢望。
侯乐天深知《音乐喜剧》的内核是古典音乐,但需要用现代喜剧的外在形式表现出来,二者缺一不可。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他会把时下流行的娱乐元素通过精心编排,融入古典音乐之中。如此一来,观众记住的不仅仅是用钢琴弹奏的《超级玛丽》游戏音乐和日本版的《浏阳河》,也会记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以及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不仅仅对“笑果”十足的四大天王版《忐忑》和《江南style》舞蹈印象深刻,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再听一遍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或者肖邦的《升C小调圆舞曲》。
三年来,侯乐天《音乐喜剧》所到之处,必定是欢笑一片。在熟稔古典音乐的基础上他准确地把握了时代和生活的喜剧脉搏,偶尔的跳跃和奔跑带给观众无限惊喜。
2013年12月14日,侯乐天《音乐喜剧》交响乐版于北京交通大学天佑会堂首演。侯乐天全情投入,携手北京交通大学交响乐团,用美妙的音符、风趣的表演、精巧的编排为现场观众奉献了一场欢乐盛宴。此次演出是侯乐天继首度开创“中国音乐喜剧”之后,破天荒地将交响乐搬上音乐喜剧的舞台,这一创举极大地丰富了音乐喜剧的表现形式和内涵,在国内尚属首次。
当晚,侯乐天火力全开。从《蓝色小夜曲》的独奏到《爱情鸟》的舞蹈,再到张学友唱腔惟妙惟肖的模仿,乃至于到最后“标点符号”的阅读,真可谓“吹拉弹唱说学逗,舞蹈表演无所不能”。而携手北京交通大学交响乐团令侯乐天如虎添翼。别具匠心的“乐团军事化管理”桥段加上“红色莫扎特”、“拉赫玛尼诺夫恋爱史”等合奏演出,更是此次《音乐喜剧》交响乐版的精华。
可以说,侯乐天将交响乐融入《音乐喜剧》,使其呈现出更多的可能性。一来,在各式各样乐器演奏出不同音色乐曲的“狂轰滥炸”下,观众的猎奇审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二来,团队阵容的扩充有利于挖掘和展示更多的娱乐元素和更深的古典音乐内涵。
侯乐天左手古典音乐,右手现代喜剧,牵在一起,就是一场永不落幕的美妙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