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月伦敦斯卡拉爱乐乐团演出之前,这名传奇的意大利指挥家对我们讲述了关于他最喜爱的作曲家,他第一次指挥一个管弦乐队……以及为什么女性会在音乐中超越男性。
1、您最早的关于音乐的记忆是什么?
我是一名作曲家的孩子,所以我最早的音乐记忆是整晚躺在我的卧室并倾听隔壁我父亲在钢琴上作曲的声音。
2、您曾经想过追随他作曲吗?
我确实在佩鲁贾学习作曲,然后又去了米兰——一名作曲家需要了解所有作曲的形式,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我总是对交响乐团的声音很有兴趣,从我年轻时开始因为这个巨大的有着那么多不同声音来源的人类乐器可以产生魔力的想法。
3、您还记得您第一次指挥一个交响乐团时的感觉吗?
我的天,我们得追溯到很久以前!我的第一场音乐会是在我14岁的时候,所以我很早就开始了。我和斯卡拉爱乐乐团带去伦敦的交响乐是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响曲,我年轻时最伟大的时刻之一是在1980年我与柏林爱乐乐团合作演出这首交响曲。那时我27岁。并且我记得这首曲子的影响和力量,这支气势恢宏的交响乐,被如此震撼的乐团演奏着。
4、您对如今年轻指挥家们的事业开端有什么建议呢?
在管弦乐队面前表现自然,不要有一种顺从于你面前的人的感觉——他们正在等待指挥去鼓舞他们。管弦乐队是一种每天都需要小心呵护的人类乐器。试着将他们的艺术观点和品质纳入你的解读。
5、在您的生涯中有没有一张脱颖而出的唱片?
我录制了超过200张唱片但有一张我不得不提。罗西尼的《威廉-泰尔》——这是我在1987年在伦敦在录音棚麦克风前的首次亮相。这是我与德卡唱片公司的第一张唱片,并且是公司当时的老总提出的一个非常大胆的建议——勇敢地向我,一个25岁的人提出,与一个明星阵容——鲁契亚诺-帕瓦罗蒂、米蕾拉-弗莱妮、尼科莱-吉奥洛夫、谢里尔-米尔恩斯一起录制罗西尼的恢弘的最后的杰作。
6、您在这个月与斯卡拉爱乐乐团在巴比肯指挥罗西尼。他是对您来说非常重要的一名作曲家吗?
是的!我作为学生在音乐学院的第一场音乐会就是罗西尼的《灰姑娘》序曲,从那以后我与这位作曲家就一直有着非常独特的关系。在巴比肯我们以1817年斯卡拉爱乐乐团首次演出的《贼喜鹊》序曲作为那晚的开端,所以它可以被视为斯卡拉爱乐乐团的音乐旗帜。
7、您认为音乐在政治上可以扮演什么角色?
这是一种涉及大量人类表演和听觉的艺术。我认为这是一种独立的政治行为——因为它应该是。政治对任何国家来说在全世界都是必要的,但所有表现形式的艺术都要保持自身的个性和独立性。那样,我认为,这是最终带来创造力的秘密。音乐使人们之间相互理解,但也使人们分享观点、思想和情绪。这应该是人类之间的一种传染性的、积极的体验。
8、最近新闻报道了很多关于在音乐界内女性的生活。您认为在音乐界内女性的生活比男性更艰难吗?
在这之前,当然。但不是现在。如果你观察一个主要的交响乐团,女性演奏家的数量就能给你答案。在女性的音乐方式中有敏感、感性和灵活性——这显然在全世界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赞赏。
9、那么指挥呢?
唯一的一件事是——就像对于男人一样——她们必须有天赋。她们应该是一个真正有天赋的人。如果一名女性指挥家有天赋,她们就会像所谓的男性传统一样绝对强大而有意义。
10、哪位作曲家您最想回到过去见一见?
如果我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巴赫,毋庸置疑。
但如果说说要喝一杯并且促膝长谈的话,有两个名字直奔我的脑海。一个是古斯塔夫-马勒,他的音乐我已经做了大约30年还是仍然使我着迷。每一次我开始着手一首马勒的配乐我都会发现新的特点。
另一个是贾科莫-普契尼。他是一个很难懂的作曲家,有很难相处的性格,但他创作了伟大的音乐——并且非常复杂。我可以永无止境地与他唇枪舌战!